关山

屯文之地。吃瓶邪不可逆,只吃不产all邪。邪厨晚期。
不接受任何老张有出轨或前男女友设定。
不接受吴邪=齐羽的设定。

我不以最深的城府去面对我所应该面对的一切,而他们却以最深的城府揣测我的一切。变化的不是自己,而是旁人的眼光。——沙海·吴邪

【盗笔同人短篇】联系(啊~美好的日子)

p.s.可以接着end+和老不老一起看。。反正就是隐居农村style~

吴邪耳朵边夹着支电话,身体懒洋洋地靠在床头,一脚搭在枕头上,还有一脚放在了张起灵腿上。

“你想来我这儿吃饭?”电话那头的声音让半躺的人愣了一愣,“那你想来就来吧。”

张起灵手里握着指甲钳,一手轻轻握着吴邪细瘦的脚踝,一手仔细认真地给人剪着脚趾甲。

“我自己来吧,”吴邪不太自在地扭了两扭,想把腿从另外一人手里挣脱出来,“这种事你做不来。”

“做不来?”细碎的流海一晃,张起灵抬起眼注视着吴邪,手下使着巧劲,没让人把腿抽回去。

脱了力一般地往后一趟,吴邪干脆放弃挣扎。

“别看我,你剪。”张起灵的主意一向正,吴邪知道他轴,性子又犟,决定要做的事不论大小都会做成。

 

安静了一小会儿,吴邪又放松了下来,慢慢有了睡意。他在这里住下之后,由于平常的生活越发悠闲,人也轻松许多,睡意来了倒头就睡,像是想把过去十年缺过的睡眠全补回来。

村子里风气淳朴得很,很少有地方沾染上现代社会的浮夸气息,这里景色也好,气候宜人,除了湿气重点儿基本没什么不好。

张起灵给人剪好了指甲,把指甲钳放在一边,又转身帮人把脚放进被子下面。屋外很安静,没有喧嚣的人声,可以听见鸟唤虫鸣,还有泉水滴在木桶里的动静,大体上说,气氛是很和谐的。

“小哥?”吴邪揉揉眼睛,神智还没完全涣散。

“恩,你休息。”张起灵走到床边,想帮人把被子掖好。

“你也上来。”努力撑着眼皮往旁边挪了挪,吴邪在床外侧给人空出个位置。

张起灵顿了顿,随即脱下外套就钻进被窝,长臂一勾把人揽到自己身前。吴邪默契地把脸凑过去埋在对方胸前,轻轻深呼吸一口,很快就陷入了睡梦中。

 

解雨臣回了北京才没多久,吴邪接到他电话的时候很是惊讶,毕竟万圣节只是个洋节,中国人过这个只当是找个噱头坑人吃饭,压根算不得什么隆重的节日,怎么就能让解当家千里迢迢横穿大半个中国就为了特地来找他吃顿饭。吴邪也早就不是吴家的当家人,而北京到福建南边这个小村不止是远,换车倒车还要走山路,不止不经济,而且麻烦。这饭其实吃得非常不划算,解雨臣不是会那么做的人。

 

“你就不能想我点好?”坐在胖子家外面的饭桌上,解雨臣手里噼里啪啦地戳着水果机的屏幕,嘴上一点不放过吴邪,“好歹我小时候和你是两情相悦互许终生的交情。难得我想过个节,找人吃顿饭。我不来找你难道要默默饮泪到天明,就放着你和张起灵过?”

吴邪听了很快点点头,“我信你,那你现在来找我是要让我娶你来了?”反正他现在身上没什么钱,聘礼都下不起,娶解雨臣还是高攀傍大款了。

千娇百媚地斜睨吴邪一眼,解雨臣的声调含嗔带怨,”吴邪哥哥,你这话可让我好等了。”

“可是我还有个拖油瓶,”吴邪伸手指了指坐在一边仰望天空的自闭症患者,“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他当儿子来疼,现在他终于长大了,我却还是得带着他。如果要入赘就得让他继续跟着我,你介意不?”

张起灵扭过头看了看吴邪。

“吴邪哥哥有情有义,我怎么会介意呢?”收了手机坐到吴邪边上,解雨臣手臂一勾就把人带了过来,自己故意靠在对方肩上,“择日不如撞日,那我们今晚就入洞房吧,吴邪哥哥。”

“行。”吴邪点点头。

 

胖子端着汤走到桌子前面的时候,正好听见解雨臣在对吴邪说要入洞房,当下抬头去看张起灵,没想到对方却只是眼神凛了凛,随即又恢复原状,慢条斯理地拿了一只空碗在给吴邪乘汤。

 

吃过了饭吴邪说要先走,解雨臣正坐在一边喝王胖子新酿的桂花酒,这种酒不伤喉,小酌几杯还能解馋。

“哟,这么早就走了,干什么去?布置新房啊。”解雨臣没跟上去,就坐在原地朝吴邪问了句。

“回去吟诗。花前月下,怎么能不谈风花雪月。”吴邪扭头冲解雨臣笑了笑,利落地跨出小木门,颀长清瘦的身影融进淡淡的月色底下,竟然也无端生出些“君子如玉”的模样来。

解雨臣看得一愣,随即又摇了摇头,“嗤,这酒后劲真大。”

 

张起灵就跟在吴邪身后,一步一步都走得稳稳的,吴邪在前面走了没两步就开始踏猫步,一摇一摆,歪歪扭扭。

“哦,这一览无余的人生,无处生花的废墟。”快到两人的院子门口时,吴邪突然仰起头对着半空中陷入浓云里的月亮大声说起话来,“如果你看不到我身体里的火焰——”

“吴邪。”

“我也不好告诉你,一只苹果依旧饱满。”

“吴邪。”

“没有被秋风打扰——”

“吴邪,”张起灵皱了皱眉,走上去把正手舞足蹈的人揽到自己身上,“不早了,隔壁的人家都睡了。”说着就一手箍住怀里那只醉鬼的腰,一手轻轻拉过那人软塌塌的手。

“爱的诤言沉默如海。”吴邪似是半醉半醒,又恍惚是并未醉酒,他抬起脸看向张起灵,朦朦胧胧的月光正好照进了他的眼里。此时此刻,这双眼睛里没有曾经灿烂耀眼的精光,也没有平静如海的虚无与死寂,这双眼里现在只有一个人的影像。

“小哥,”吴邪低低地叫了一声,带着一点江南口音的哝软,还有一点别的情意,“我以为我和这个世界不会有联系了。”

张起灵听了,沉默地靠过去,带着点凉意的唇瓣轻轻碰了碰吴邪的额头。

“可是小花还是来看我了。”

他现在没什么钱,也没有人脉和背景,他没有计划亦没有目的地活着,哪里还会有值得人利用的东西。

吴邪被张起灵扶着躺到了床上,他眯了眯眼,脑海里有千万个画面掠过,光怪陆离五光十色。之前还以为这样就能结束了,以后也不会与这样纠缠的世界有联系,却没想到,那些联系并不如他看起来那样脆弱。

意识还不太清明,吴邪仰躺着盯住天花板,低声喃喃,“小花真好。”

 

第二天早上清醒过来的时候,吴邪深刻体会到了宿醉的痛苦。

“啊,”脑子里好像有几千几百个唐僧在念紧箍咒,而自己不幸的就是那只美猴王,“几点了?”外面天光大亮,吴邪看着张起灵端了醒酒的汤进来,眼神还有点呆滞。

“快中午了。”

吴邪接过碗咕咚咕咚喝下去,头脑终于开始清晰起来,“你怎么没事啊?”

张起灵收拾好汤碗,直接就坐在吴邪身边,手一伸把人压在自己腿上,又拨过那人的脑袋开始给他头顶的各处穴道按摩。

“哦,原来你是千杯不醉。”略带点不屑地哼了两声,话语里还透着点羡慕嫉妒恨,“对了,小花呢?”不是说好还要洞房的?

张起灵手上动作不停,眼睛却是眯了眯,“一早就回去了。”

“回去置办嫁妆了?”

“……”

“张起灵,说起来你也没给我聘礼啊,啊?你的诚意呢?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你说说这是不是得怪你太小气?”

“什么聘礼。”照旧是那张面部肌肉坏死的脸,张起灵俯下身,鼻尖抵在吴邪的鼻子上。

“你说什么聘礼,”吴邪起身推开张起灵靠过来的脸,“养你不得花钱啊。”

张起灵淡淡地看着他,可是没一会儿目光就转到了别处。

“你仔细算算,在这里几个月,你是不是对老子日也嫖夜也嫖的?没有聘礼也要给个嫖资,老张,银货两讫好买好卖,我可是不给人白嫖的。”

大概是吴邪的言语太过直白露骨,许久没有动静的张起灵终于叹了口气,“吴邪,存折就在床头柜里。我一分钱都没取出来过。”

吴邪立马做出终于想起这回事的表情,“一分钱都没取出来?”

“没有。”

“密码呢?”

“没改。还是你的生日。”

“哦,”吴邪满意地点了点头,一大早因为宿醉带来的烦闷似乎也因为这场胡闹而消散了,“小花回去了?”

张起灵点点头。解雨臣确实是一早就走的,赶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回北京,临走之前特意走到了两人住的院子门口,还叫了张起灵开门,之后就站在吴邪的床前观察着吴邪的脸色。他沉默地盯着吴邪看了十分钟,最终还是未出一语地自己走了。

 

哦,这一览无余的人生,无处生花的废墟。

如果你看不到我身体里的火焰,

我也不好告诉你,一只苹果依旧饱满。

没有被秋风打扰,

爱的诤言沉默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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