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

屯文之地。吃瓶邪不可逆,只吃不产all邪。邪厨晚期。
不接受任何老张有出轨或前男女友设定。
不接受吴邪=齐羽的设定。

我不以最深的城府去面对我所应该面对的一切,而他们却以最深的城府揣测我的一切。变化的不是自己,而是旁人的眼光。——沙海·吴邪

【瓶邪】奇鸟行状录4-5(修真style)

好久没更了,然而周一要考试,求各位大大保佑【。以及我为啥继续更。。因为过几天我又想让吴邪在番外里装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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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吴邪尚未反应过来,那柄像是虚空中来的剑已然向着他飞射而来,身后的胖子自然也是目瞪口呆。吴三省倒是有心阻拦,奈何这剑气势如虹,剑气剑意与剑魂都已成形,哪是吴三省能阻挡得了的。

座位上坐着的男人依旧看着吴邪一动不动。

飞剑已经飞到了吴邪的近前,只差几寸,剑气便要伤到吴邪。

 

吴邪的脑海里其实已经过了好几遍头绪,他首先否定了这个男人仇杀自己的可能,两人在那次“借过”之前从未见过面;接着又否定了这个男人情杀自己的可能,看他目光沉静,修为精深,元阳丝毫未泄,身上更无道侣印记,明显是个标准的清心寡欲的修士来的;最后又否定了这人劫财劫色的可能,买得起钧天法宝的修士还在乎一个筑基初期小修士的乾坤袋吗?!

吴邪只能在内心仰天长叹,所以到底为什么啊,这位小哥,做人要优雅,不要暴力啊。

 

不过吴邪到底还是漏想了最关键的地方,若是座位上的男人真要他的命,一定在他尚未看清这剑的蹊跷之处之前,只用上一息光景,便能了结掉后堂的所有人。

所以这把剑并不是要去杀吴邪。

 

王胖子再一次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把剑在停下来后亲亲密密地围绕着吴邪转了好几个圈,然后落定在吴邪脚边,空濛的剑气四溢,却没有让人感到半点杀意。

吴邪迷茫地垂眼看了看身边的剑,又困惑地抬头看了看面前坐着的男人,显然不明白事情怎么发展成了这副模样。

“张小哥?”吴三省也是一愣,不过他到底还是见过不少世面的,只片刻便又回过神来,在四周布下了一道防人窥探的禁制。

 

禁制布下的一瞬间,原本漂浮在吴邪身边的剑忽的一闪,众人再看时,便发现吴邪身边已然立着一个男人。

这男人长得同那刚才发呆的小哥一模一样,他化作了人形后便拉起了吴邪的手,边说还边以拇指轻抚吴邪的手背,“原来是吴邪小友,幸会幸会,敝姓张,小字坤,乃长白剑灵。”

 

修士在修炼到一定程度时,可以令法宝中温养出器灵。只是这并非是所有法宝都能达到的境界,比如炼丹师的丹炉,只有上古流传而下的三大丹炉才能炼化出器灵,而器灵一旦练成,那便是能号令天下丹炉的至宝;同理,长白剑修手中的本命剑一旦化出剑灵,从今往后便能统率天下法剑。

只是相比于器灵,剑灵更难练成。

长白剑修一人一剑一心一意,不恋栈红尘俗世,不接触儿女情长,人生百态他们只作看客旁观而已。至于本命剑,就是先形成剑意,继而化出剑气,接着再炼出剑魂,直到最后才能在剑中温养出剑灵。

 

吴邪迷惑极了,但他的手还被张坤牢牢握住,他只得道,“那你、你和这小哥是什么关系?”

“我既是他,又不是他,”张坤不同于那长白剑修,他脸上倒是时常挂着笑容,只是对着吴邪的时候笑容还会带着些讨好的意味,整副面容看起来极其违和,“我就是剑,历经几万年才由他炼化成形,不过我虽然能化作人形,但本质也还是一柄剑。可是我又与普通的剑不同,我有自己的意识,只是我的意识与情绪多少还是继承于他。”

张坤说完又凑近吴邪看了看他,“所以我既是他,又不是他。”

看那小哥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又恢复了一脸冷漠坐回原位,吴邪才又问,“你作为剑的时候可有名字?他、他是谁?”

张坤却不直接回答吴邪的问题,只是说,“我这剑灵并不完整,只能在你周身百尺范围内才可化形。二十年前我就本该成形,可是却一直拖到了今日。你知为何?”看吴邪一脸无知无觉,张坤才又笑嘻嘻地道,“那时我有一缕剑气溢出,去了不知何处。这二十年间我努力与那缕剑气呼应,也只能能隐隐约约听见‘无邪’二字。”

 

吴三省此时已经明白了当年那道救命的剑气从何而来,原是这小哥的剑灵进阶时所溢。

“那道剑气就在你体内,是我救了你的命。”张坤扬眉一笑,“所以,吴邪小友,我身体的一部分可还在你体内,我又救了你,人间不常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吗,你不如就直接以身许我如何?”

吴邪尚在震惊于自己被一只公剑灵求作道侣,只是他不知是先悲伤求婚的不是女人,还是先悲伤求婚的甚至不是个人,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张坤不知所措。

那小哥却在张坤话音落地后便手掌一翻,道了一声“收!”,吴邪便看见张坤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化作了方才那抹半虚半实的剑形,重又没入了那人的丹田。

 

剑灵成形后其实便有了自我意识,完全能够不听命令自主活动。只不过绝大多数器灵和剑灵都不会违背主意,这其中最大的原因便是它们之所以能化形成灵,都与主人多年的修炼分不开。

张坤遇见了吴邪之后倒是很反骨,只是他剑魂不全,尚有一缕剑气留在吴邪体内,自然也就不是力量完全的剑灵,只能唉声叹气地离开吴邪。

 

吴三省与王胖子像是才回了神,两人分别干咳了几声缓解尴尬的气氛,良久才道,“那什么,咱们来说说半月后去洞天的事情吧。”

吴邪和胖子准备去的洞天名叫七星宫,是个来历不明的秘境,有传闻说这秘境是上古时飞升大罗金仙失败的金仙陨落而留下的须弥戒子,也有传闻说这秘境是某位天仙修炼时开辟的洞府。总之不论传言如何,总有一点是公认的,就是其中遍布机缘,满是天材地宝。

说到天材地宝,王胖子一拍肚子忽然道,“诶我说三爷,我记得七星洞有修为压制是不是,筑基以上可入不得啊。我看这小哥境界高得吓人,怎么带我和天真这小子进去?”

吴三省其实也不太了解这看起来冷冰冰不近人情的长白剑修,他只知这人姓张,其余的一概不了解,只是既然这小哥都表示要前往七星宫,那想必也是自有解决之道。

 

果不其然,那张姓小哥道,“我可压制境界。”

修士修道,压制修为其实是极为常见的手段,但修为虽然被压制了,修士的境界却还是本来的程度;而这张小哥却不仅可以压制修为,还能压制境界,看来身上定然是有大机缘的。

 

具体的合作事宜吴三省又同吴邪和王胖子说了一遍,胖子心眼最多,他自然看出来这长白剑修不是好惹的,可人却偏偏背景还神秘得不得了,不过既然吴三省能同意由这小哥带自己与吴邪一同进入七星宫,至少声望一定是高的。

胖子又看了看吴邪那副什么心情都写在脸上的模样,不由得又暗自提点了自己几句。

 

离七星宫秘境打开还有半个月,吴三省便让这长白剑修住下来,正好吴邪东边住了王胖子,西边还有间空屋,这空屋便给了张小哥住。

 

5.

中土世界陆地广博,其上宗门林立,世家繁多。

而最近几千年内,最有名望的当属老九门。

 

老九门共有九个世家,上三门领头的当属张启山、二月红与半截李,这三门分别是剑修与体修;中三门领头的是陈皮阿四、吴老狗与黑背老六,分别是道修与刀修;下三名是霍仙姑、齐铁嘴与解九爷,走的就都不是寻常路子了,霍家走的是合欢宗,修的是素女道,齐铁嘴齐家当年则因铁口直断妄窥天机,已没入凡尘,而解家目前的当家人因是二月红的徒弟,走的自然也是体修的路。

这其中,上三门里只余张启山一门,二月红与半截李皆已殒身,后世子弟也没入其他宗门;中三门只余吴老狗一门,黑背老六也已殒身,至于陈皮阿四,几十年前便失去了踪影,有人说他是闭死关去了,也有说法是陈皮阿四堕了魔。

 

而说到张启山,就又不得不提起长白剑修。

长白剑修一生以剑为道,以道御剑,一人一剑便是修道所有。在老九门的世家开始开辟宗门之前,长白剑修作为宗门已经屹立于中土世界数十万年,只是这一支宗门太过神秘,向来只收族内弟子,极少接受外来修士,所以鲜少为人所知。

由此可知,长白剑修既是宗门又是世家。

与老九门中的领头人张启山所代表的世族张家不同,长白剑修背后的世族——张家,才是真正的中土剑修之皈依。

张启山的父亲本也是长白剑修,但却因为与一族外的凡人女子相恋,违背了族归而被驱逐。因此,广义地说起来张启山也算是张家人,只是不被长白剑修身后的世族张家承认。

 

不过二十年前,在老九门开始衰落的时候,张启山曾秘密与长白张家有过密谈,这之后张启山所带领的张家剑修便被作为外门弟子被长白剑修接纳,外门弟子中殒身的能人所带的本命剑也被允许送葬进入苍梧剑冢。

这苍梧剑冢就是长白剑修的家族本源,原本剑冢周围还另有长白剑修修道的宗门,只是后来苍梧剑冢在一次地动时被产生的堰塞湖所淹,自此之后便只作为本命剑皈依之处,苍梧张家只得就此北迁,以中土东北灵气极其丰富的长白作为宗门所在。

 

长白剑修的剑气势凌厉,甚至有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的说法,而这其中,在整个长白山脉的诸多剑修修炼的山峰之上,有一座峰上的剑修却是连整个长白剑修都忌惮的。只因除了这座山峰,其余山峰的长白剑修均修习剑道,以《上至经》作为本源道法。

而这座峰本来无名,却因其上独特的修炼之道而闻名于中土。这峰上的剑修,终日与霜雪为伍,承受最残酷的训练,面对最诡谲的深渊,这些剑修不以《上至经》为本源,他们修炼的道法只不过四个字,“以杀止杀”,道法便是杀戮道。

长白剑修的每任掌门未必来自无名峰,但每任世族张家的族长却必然来自无名峰。张家族长权限极大,四海八荒之内但凡剑修与张家族人都须俯首听命,其实已是有包举宇内、席卷天下的实力,自然需要由心境与实力最高的张家人担任。

 

张家族长的秘密还有许多。吴邪目前知道的也都是从解雨臣的传书那里得来的,更深层次的秘密他眼下也触摸不到。

隔壁住的那张小哥定然是长白剑修的内门弟子了,吴邪想到了昨日那人的气势,觉得对方恐怕就是那无名峰上的剑修也未可知。不过好歹吴邪也还知道一件事,就是修炼杀戮道的剑修为了不扰乱天道秩序,都会去天外的虚空深渊里以斩杀魔兽与天人作为磨炼,这样的人物又怎么会去七星宫那样的地方。

 

尚在疑惑之中,吴邪还捧着脑袋坐在窗户边上认真思考接下来应该在炼丹、制符、炼器与布阵之中挑选哪一门作为副业的时候,住在他隔壁的那小哥就走进了他的院子。

“咦?”吴邪探出身子,手在窗台上一撑,身子便轻盈地从屋内跃到了室外,“小哥?”

来人却不说话,浑身上下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倒是剑灵张坤这时候又化出了人形,搓着手嘿嘿嘿地走过来,一把就将吴邪抱在怀里,“你叫他小哥?吴邪小友,他叫张起灵,实际年龄怕是这整个院子里的人的年纪加起来也比不过的。”

吴邪被张坤骚扰出了经验,早就放弃了挣扎,便也不去理会张坤,只仔细回忆了一番,大概是记起之前似乎听过这小哥修道上万年的说法,想到自己的年岁甚至连后者的零头都不到,心里不由一阵纠结,“前辈——”

张坤听罢尚在哧哧地笑,张起灵却眉头微皱,又道了一声“收”,再一次不顾张坤反对将本命剑收入丹田。

 

胖子一大早有事,已经离开了自己的院子,眼下这里就剩下吴邪。

吴邪想了想,斟酌了一下称呼,最后还是叫回了小哥,他道,“小哥,你找我是何事?”

张起灵仍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他并不和吴邪寒暄,只是直接道,“我可教你布阵。”

“咦,那太好了,”吴邪眼睛一亮,唇瓣一弯就是抹笑弧,“那我先在此谢过小哥了。”他并不在意张起灵突然提出教自己布阵的缘由,好歹自己身上并无让人眼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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